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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，看不见，听不到，只剩下嗅觉是敏锐的，那香气不绝如缕的袭来，直到他浑身卸了力气，软软地倒了下去。

赵荣华拢着衣裳，将那破碎的衣衫小心翼翼束好。

慢慢开了支摘窗的缝隙，忽然被门上剧烈的响声吓得颤了一下。

还未看到院中是何光景，便见门口站着一个血一样的人。

蓬乱着头发，血痕遍布全身，一双眼睛透过乱发凌厉地朝自己扫来，阴恻恻的似虎/狼一般。

颀长精瘦的身子，因为疼痛而无意识的抽搐，他望着榻上，又看看受到惊吓的赵荣华，忽然如疯了一般，三步并作两步，来到榻前举起刀子便朝昏厥的陈景胡乱砍下。

喷溅的血水就在两人之间溅开，赵荣华被那腥味惊得一时无言。

对面的容祀似失去了理智，咬着唇，一声不吭地动着。

他好像来到一片冰封之地，目光所及都是恶犬，他只有不断地砍杀，才能寻到一条出路。

白茫茫的雪地，看不到尽头的绝望。

耳畔是翁鸣的响声，一圈一圈地荡开，叮的一声长鸣后，又是无尽的空白。

他麻木地举着手，落下，又再度举起，直到有人轻声唤道：“容祀，醒醒，你醒醒…”

他慢慢停了动作，失神的眼睛茫然的望着声音来处，赵荣华惊骇至极，不管不顾地抱住他的腰/身，将他与那被砍死的人拉开距离。

容祀，他死了，别再砍了。”

容祀的眼睛慢慢有了焦距，视线落到她的遮不住的肩膀，伸手，抖动的手指想要替她拢起衣衫，又不知为何，生生停在上方。

废物。”

他唇中吐出两字，“噌”的掉了刀子，手指穿过头发抱住脑袋，蹲在地上，“废物。”

这是他从前最爱批判容忌的两个字。

无用者，在他看来，就是废物。

容忌是懦弱的废物，废物就不该存在，于是他心安理得的占了这副躯体，驱赶了那个在他看来一无是处的人，不准他再次出现，不准他用这具身体用低贱的姿态同赵荣华说话，他才是强者，强者有自己的处事态度。

可今日，他从云端被打进泥里，差一点，便瞧着她被人欺负。

他不敢看她，只蹲在那里，拒绝回应她的询问。

赵荣华捡起刀来，擦了擦上头的血，这才看见院中倒了一片，原本的泥坑如同被血水洗过，入目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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